【白鸥元宵联文】《从前慢》
白鸥元宵节联文活动
cp：工藤新白x鸥神秘
抄送： @白鸥联文厂
01.
天微亮的时候，她就站在侦探社门口等他了。
正是秋凉的时节，羊毛的坎肩保暖效果好，但她衣裙上绣着奇怪的花纹图腾，和匆匆而过的行人明显不是同类。
她不是汉族。
裙摆上绣着的花纹他见过，是蒙古族特有的。
然而这个奇怪装束的姑娘眼里藏了太多看不清的情绪，让他莫名觉得熟悉。
他知道他从未见过她。
“我一周前预约过。”她声线有被沙砾磨过的沙哑，不像普通女孩那样婉转动听。
工藤新白收回思绪，绅士地推开门:“那么，您请进。”
侦探社是新装修过的，自称鸥神秘的姑娘四下打量，端起茶杯吹开表面的浮沫，小啜了一口。
神情一下放松下来，“乌古台措......好多年没有喝到了。”她瞧出对面人的疑惑，解释缘由：“我在外漂泊流浪，许久没回过故乡了。”
他猜想这姑娘是离乡背井讨生活，对故乡的茶有怀念之情也属正常。他把注意力移到工作上，询问她究竟要做什么委托。
“我想请你，听一个故事。”
02.
然而事情真要追寻前因后果，源头已模糊。
03.
守陵人，终生不得擅离。
四方屏障的山头，是囚禁她的牢笼，她整日待在山中，与山川树木为伴，与花鸟鱼虫为伴。
“这便是我的命罢。”
躺在草地的少年一下子坐起来，反驳她的话：“才不是呢。”他说不出太好听的话，只是固执的安慰她：“才不是呢。”
她没见过这样的人，实际上她成为守陵人的这些年，连父母的面容也是模糊到记不起，她就是一个丢失记忆的人，唯一的使命已经被注定。
“谁能真正挣脱呢？”
少年急切地握住她的手，温度仿佛感染了她的冰凉，郑重如同宣誓：“相信我，我会带你走的。”
有什么理由拒绝呢？
只需他看她的一眼，她隐秘的怯懦都无影无踪。
清晨的露水是带着微甜的，是她此刻感知到周身弥漫着也是甜，她希望她的虔诚能通过相扣的十指和他心意相知。
“好，我等着，可不许反悔。”
鸥没说出口的话被她埋在心里。
他在身边时，时间总是不难捱，总是匆匆即逝。
04.
这句想说的话错过了最适宜的氛围，便再无机会。
少年总是带着笑意的、对她笑的温柔的、看久了就会微微脸红，藏着无处可逃的爱意。
无论哪一种，都不是现在这样的。
她的裙底染成更深的颜色，他曾经说过她穿着最好看，如今与他的血融在一起。
“你别哭啊......”他努力地想要抬起手替她拭泪，却是徒劳。好像有刺骨的寒气缠绕着他，他往她的怀里靠的更近，汲取爱人的体温。
“以后你再不开心，我都不能哄你了。”他说话其实已经气息不稳，断断续续，拼命要同她讲清楚最后的话。
“答应你的事......我没做到.....对不起......”
一句“别忘了我”被梗在喉咙里，他没再呼出下一口气，他可能意外自己的生命就在这关头戛然而止，不甘地睁着眼。
泪流尽的时候，她做了决定。
将他平放在光滑的石板上，她转身走近墓陵深处。
05.
“后来呢？”她刻意的停顿引起工藤新白的追问。
她端着茶杯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很快稳住，还是没逃过工藤新白的眼睛，他在观察她的反应。
“我动用了秘术，换他起死回生。”
她眼底的悲戚仿佛要溢出来淹没他，他突然生出冲动要去遮住那双眼睛。
别再看我了，用那样的眼神。
她站起身宣告故事的结束，靠近他，猝不及防的拥抱。
只维持很短的时间，他的身体僵直。
是她留下耳语：“你还是原来的样子。”
“等等！你会付出什么代价？”他反应过来最终的联系，迫切地追问。
她消失在大门口，一句话也没留下。
复活之日，缘尽之时。
他不会再记起你。
06.
“值得吗？”
“值得。”
07.
她只想再看他一眼。
这一眼之后，重回无边的寂寥里去。
她站起来和他握手。
“谢谢你听我讲这个故事。”
08.
她是留不下痕迹的烟火。
09.
他早晨醒来，依旧是按部就班的一天。
一周前预约的客人是个贵妇人，他带着客套的职业微笑接待了她。
“老板，上次的乌古台措还能再帮我带点吗？”
“算了，我对去过的地方可没兴趣。”
10.
她只是偶然投入水面的石子。
在他的生命中。
再泛不起涟漪。
就此沉没。
11.
“终究是命不由人。你说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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